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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靠脸吃饭[快穿]

沈眠道:我若说不想等呢?二少,您不能不讲理啊哦?沈眠微微一笑,道:梅老板说过的话不兑现,反倒怪我不讲理了,我看我就是太讲理,才会让你们这般戏弄。那伙计得罪不起他,又劝了几句,谁知这位少爷根本不听劝,只好退下,去请老板和梅生过来。他们进来的时候,沈眠正垂眸品茶,完全瞧不出他便是伙计口中那般嚣张跋扈,不讲道理的小少爷,他端坐在那里,眉眼好看得不得了,一身白色锦袍,雪白的水貂披风,跟个仙人似的通透,尚未长开的相貌,已经初显风华。霍谦坐在隔壁,他只是来听一场戏,没想到会遇到沈啸威的小儿子。这孩子人小,脾气却大。他听着梨园老板和台柱再三赔礼,都不能使他消气,仍是要听《彩楼配》,心想这大概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被人捧在手心里养大,没见识过残酷、可怕的事,才会这样任性,又放肆。他时间宝贵,在南城不会待很久。难得的兴致,被这位嚣张跋扈的小少爷给搅和了。手下的人请示他,他摆了下手,虽然生气,却也不能在南城这块地界,明目张胆动沈啸威的儿子。或许,过两年可以。但绝不是现在。既然戏听不到了,多留无益。他站起身,正要走出去,一抹雪白的身影撞入怀中。他愣了一愣,下意识搂住那腰身,柔软的不得了,他低头,只看到一个乌黑的脑袋,发丝锦缎似的漂亮,他抬起那张脸,却有些失神,一双含泪的桃花眼,眼角淡绯的泪痣惑人心魄。霍谦第一次见人哭得这样好看,不是梨花带雨,只是双眸含泪,似乎疼得厉害,他用手指抚着鼻尖,用炙热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男孩含泪问道。分明嚣张跋扈,可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只叫人觉得好笑,又心软得一塌糊涂。霍谦故意问:你是谁?那男孩骄傲地说:我是沈啸威的儿子,欺负了我,我要让你倒大霉他紧紧揪住男人的衣袖,好似怕他逃走一般。霍谦瞥了一眼他肉乎乎的白嫩小手,轻笑出声,道:你是三岁孩童不成?自己往我怀里撞,疼了却怪别人?那孩子并不讲理,抿了抿唇,说:你弄疼我了,就是你不对。霍谦抬起他的下巴,打量他微红的鼻尖,耐心地说:一会就不疼了,这样大的人却这样怕疼?那孩子听他这样说,似乎也觉得这模样有些丢人,他匆匆抹了一把眼泪,说:算少爷我时运不济,先被人骗,又被人撞,这梨园我是断不会再来的!言罢,快步走下了楼。他口中骗他的人正一脸为难地站在一旁,霍先生,今天这戏霍谦道:不是梅老板的错。他的视线追随那一抹白色身影,直到人完全消失,才淡淡收回目光。沈啸威的儿子,竟是这样一个水晶般的人。若是不好生藏起来,只怕是会叫旁人眼红夺走的。第132章 6-036-03梨园的老板姓王, 在南城混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混出一点名堂来, 因此看人眼色极好。他只在旁边瞧了一眼,心里便有了数,这位霍先生,只怕是对那位沈家二少爷动了心思。这也难怪, 那样天上有、地上无的难得的尤物, 倘若不是出身太好,投生做了沈啸威的儿子,让沈家当宝贝似的供了这么些年, 早不知被多少人惦记上了。偏这位沈少爷没有自觉, 整日往戏园子跑, 不知道自己比戏台子上唱曲的还要招人。要知道, 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而言, 瑶台玉树, 天边皎月, 越是可望不可即,越是有夺取的价值, 何况这位沈家少爷又是那样骄纵放肆, 谁不想把这天仙似的人占为己有, 亲自给他调、教得服服帖帖, 那才是趣味。真正权势滔天的人,千金难买心头好,但凡瞧上了, 只怕是不会轻易放手。王老板眼看那位粉雕玉琢的沈家少爷,从霍先生怀里脱身,气哼哼地跑了,暗自摇头,跑得了今天,还能跑得了明天?瞧那霍先生的眼神,分明是不疾不徐,要抓捕猎物了。王老板整了整面色,规规矩矩作了个揖,道:霍先生,那位是沈大帅府上的二少爷,是梨园的老主顾了,他年纪小,脾气不大好,大帅娇惯得厉害,您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他在不动声色地提醒霍谦,那是沈家少爷,可不是一般人家的男孩,更不是戏园子里的伶人,动了他,便要承受沈啸威的怒火。他这戏园子毕竟开在南城,总要维护沈明煊一些,纵使霍家财大势大,又如何比得上沈家这条地头龙?霍谦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一言未发。只是那眼神说不出的冷,王老板微微一震,冷汗流了下来。霍谦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梅生咬着唇,期期艾艾地道:霍先生,梅生今日,原本是要唱沈少爷指的《彩楼配》,为了您的喜好,临时改的《贵妃醉酒》,如今沈少爷气走了,您也要走,我这戏唱给谁听?霍谦道:今日不得空,改日吧。梅生面露屈辱,正要再说什么,被王老板拦在身后。霍先生慢走。王老板往前送了几步。眼看人走远了,王老板才回过头,教训道:我知道你想随霍先生去海城,这南城虽然位置好,连通南北要塞,可终究是个隘关,你想去海城发展,可他肯不肯带你走还不好说,你又何必心急说那些话,惹他生厌,你难道瞧不出戏子最是会察言观色,梅生哪里会瞧不出,他道:我瞧得出,我知道,霍先生是看上沈少爷了。王老板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道:这也怪不得人,那样的人,谁又不心动?若是不心动,也只是不敢心动。梅生脸色白了些,点点头,说道:也对,他是大门大户的少爷,亲爹又是大帅,纵使骄纵任性,品性顽劣,也有那个资本,想哭就哭,想骂人便骂,嬉笑怒骂都是随心所欲,可不像我这种做戏子的,就只能陪着笑脸,疼了也要忍着,一滴眼泪都掉不得。王老板道:你明白就好,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凡事看开点,别把自己逼近死胡同才是。梅生应了一声是。-从梨园出来。沈眠揉了揉鼻尖,真是给撞疼了。他是故意演的这一出。按照原本的剧情,昨日沈明煊在梨园轻薄了梅生,梅生虽是个伶人,却很是心高气傲,这份屈辱自是要记到坟墓里的。沈眠今日若是不来捣乱,梅生这一出《贵妃醉酒》唱完,霍谦认为他有些才华,答应带他回海城。而霍家老太太最喜欢听戏,有霍老夫人的引荐,他很快在海城混成了名角儿,红极一时。而这时候,原主恰好落难,梅生有所耳闻,感到报仇的时机到了。一个深夜,沈明煊被几个地痞无赖绑进一间破山庙里,几个人玩了他整整三日,直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原主虽然是二姨太跟人偷情生的,可他做了十七、八年的少爷,心气早已养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辱,最终投河自尽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昨日那般作为,算不算得上轻薄、侮辱了梅生,可他不会给那个戏子一丁点翻身的机会。他心情忽然很差,大抵是受了原身的影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需要补充糖分。沈眠走到一旁的地瓜摊,道:老板,要两个烤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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