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九龙化骨水
谁会想到，在青城山一处不起眼的石洞之中，竟然藏着各种市面上难得一见的法国顶级红酒。
无论是拉菲酒庄的顶级名品，还是来自卡斯特的波尔多佳酿，又或者源自美缇克葡萄园极老葡萄树的系列酒……任何真正的酒客们熟知的名酒无不应有尽有。
俨然一个被某位欧洲贵族尘封的酒窖，被某位神话中的大力士硬生生搬到了神州大地。
也是在那个酝满异国醇香的山洞，张扬认识了中国美食之外的法国菜。
美酒佳肴，乃至古老到严苛的西式用餐规则因为突然从一个老顽童变得一本正经的师叔天云子而历历在目。
谁能想到，一位七老八十的天才炼丹师突然脱去道袍，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极具品味，连领结和帽子都一丝不苟的法国大厨？
张扬懒得理会李浩源的心情，在稍稍征求了两个女孩子对于主菜的意见之后，便以她们为主，相当熟练地点好了菜品。
各种搭配严格执行法国大餐的标准，紧紧围绕着两个女孩子定下的主菜，倒是让一边充当服务员的大堂经理都倍感意外，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客人。
李浩源有些不太相信，借故看了一下菜单。
几秒钟后，他猛地抬头，看了张扬一阵，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他。
其实作为世界三大菜系之一的法国大餐菜单并不复杂，主菜不过区区十来种。
但是一旦主菜确定，想要合理搭配，却并不容易。
然而，张扬制定的这个菜单虽然简单，但就凭他能够根据二位女士敲定的主菜进行娴熟的配搭，就足以证明他很懂法国菜。
否则生搬硬套，只可能将各种菜按部就班地一股脑儿定下，绝不会如此游刃有余地搭配，既照顾了大家的口味，又将法国美食的深刻内涵巧妙地融入进去。
无论作为开胃酒波尔多干红和适合女士的柠檬汁，还是作为前菜的生蚝和蛋黄酱；无论作为主菜的法式煎鹅肝和焗蜗牛，还是作为甜点的水果沙拉和意式烘奶酪；乃至最后的牙买加咖啡，无不彰显他对法国大餐的深刻认识。
不过，李浩源还不甘心，他认为点菜并没有什么，现在网络发达，没准儿张扬这样的穷学生附庸风雅，下了一番苦工，是个理论家。
他决定一会儿在用餐的时候，再好好考校一下张扬。
“露露，陪我去下洗手间。”甜甜突然扯了扯白露的衣服，低声说道。
“好！”白露点点头，然后起身。
“张先生，我有个问题，能私下告诉我吗？”
李浩源晃荡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请讲。”张扬笑道。
“我还是觉得你之前给那个小女孩退烧的手法不是什么中医，也不是穴位按摩。”
“那会是什么呢？”张扬反问。
李浩源笑道：“甜甜说的不错，我觉得至少是什么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知道的高深手法，但绝对不是中医的范畴。否则，在咱们的土地上，也不会让西医大行其道，中医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中医真的没有招架之力吗？我看未必！”张扬摇了摇手指，“不知道李先生又对中医了解多少呢？”
“中医……”李浩源耸耸肩，“无非是望闻问切，然后运用各种动植物或者矿物加工而成的天然药剂，配合针灸、推拿之类的手法治疗疾病。”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要说李先生对咱们老祖宗宝贵财富的了解有些流于表面，缺乏应有的深度。”
“哦？愿闻其详。”李浩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眼神中却有意思不以为然。
“举个例子。不知道您知道祝由术吗？”
“祝由术……是巫术吗？”李浩源皱了皱眉头。
“巫术嘛……这种说法虽然不完全对，但也不错！李先生小时候是不是就接触过。恩，”张扬故意上下打量一下李浩源，“应该是吃鸡卡住了喉咙。”
“你……你怎么知道？！”李浩源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扬。
“您别管我如何知道。”张扬笑道，“总之，那一碗清水算是解决了你的大问题对吧！”
“你是说九龙化骨水！张先生，你让我感到有些害怕了。”李浩源盯着张扬的眼睛，相当认真地说道。
“干嘛要怕，咱们是朋友。”张扬微微一笑。
“朋友……对，朋友……”李浩源尴尬地说道。
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问道：“其实你知道魏长虹的身份对吧！”
“本来不知道，但是我听力特别好，你跟甜甜的声音虽然很轻，我却听清楚了。”张扬半真半假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了。”
“当然拒绝，因为根本就无力回天。李先生，我跟你一样，凡人一个，一个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连扁鹊都要退避三舍，我敢接手吗？”
“也对！”李浩源点点头，“可是就算救不了王老爷子，你救了他的外孙女，也算结了个善缘。虽然他们肯定能够找到你，但是主动留个联系方式总没错。”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出手救助那个小女孩并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孙女儿，相信你救那个叫做小蝶的女士，也不会因为人家年轻漂亮。”
李浩源当然听出张扬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偏又无法出言反驳，索性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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